花敬群 玄奘大學財務金融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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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末,台灣所有學都市計劃的人,
所有都市計劃領域的教授與專業者,都應該閉門思過。好好反省,為何台灣的都市計劃可以被蹂躪成這樣。
昨天自由時報記者問我對台北市都更政策的看法,我說:「
加速都市更新的推動是台北市的迫切課題,但如果以此方式來執行,
是以更大的罪惡來處理一件具有正當性的事。」「
林建元副市長及市府都市計畫與都市更新高層官員們,這些我們過去的師長好友們,這次頂著大鋼盔,幫郝市長惡搞買票,
歷史會審判這件事。」
我們的都市計劃工具似乎只剩下最廉價的容積獎勵了,
當初不知是哪位「始作俑者」,那麼聰明狡詐的將國外調節都市發展的TDR制度,
用在公共設施保留地的補償,再用到根本應是管制項目的開放空間獎勵、停車獎勵等等。
然後,再搞一個容積移轉辦法,
讓應該以都市計畫通盤檢討循序漸進處理的發展再調配工作,變成都市計畫大鍋炒。反正,
一切都是以財團與開發商的利益為都市計畫與管理的唯一導向。這星期的都更方案,
只是循著同樣模式的另一樁惡行惡
狀。
反正,都市計劃專業界,長期以來也都不敢發聲,
只是坐視都市計劃體系的崩解。大家在意的,或許還是繼續學習國外或中國各城市的「
發展模式」,或者不知為何而研究的模擬分析與複雜系統。甚至,
那些幫著各縣市政府規劃新都市計劃地區的規劃業者,
也都學會把配置容積基礎的每人平均需求面積,從早期的50平方公尺,逐步調高到80平方公尺。
種種目的都是要讓各地方政府可以「合法」的憑空創造出更多法定容積。
「反正計畫總人口可以不變,所以就沒有公共設施的額外負擔。」
都市計劃專業者長期以來是這樣自欺欺人,
是這樣讓自己架構的都市管理體系與自己規劃的計畫朝向自我毀滅。
容積的濫發如同央行濫印鈔票,就是通膨。通膨造成貨幣貶值,
濫發容積是否會造成容積價值貶值,我們不得而知,也不是現在該關注的事。
當前的問題在於,
為何我們的都市計劃體系會糜爛到可以長期讓官僚體系任意濫發容積
,這是根爛掉的問題,是現實與教育完全衝突的問題。市場的炒作結果,
終究會透過市場機能讓它自然崩解與調節。那制度、現實與教育的衝突呢?
這些年來常有一種感覺,「學都市計劃的死到哪裡去了!」
這些制度惡質化的問題明明是長期存在,
怎麼都沒看到這群當權多年的學術界大哥們跳出來說句人話。是不是好日子過慣了,利益多了,就不好多說些甚麼。
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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